为佛教艺术建立先河的犍陀罗雕塑
2014年4月，著名佛教研究专家一西平措在北大百年讲堂做了关于 佛教艺术鉴赏 的专题讲座。 公元前6世纪左右，印度社会发展出许多以城市为中心的国家。在思想界，则出现了种种与婆罗门教对立的思想，佛教也是其中主要的一派。 原始佛教(primitive Buddhism)是部分西方部派佛教学者提出的概念，指称释迦牟尼创教及其弟子相继传承时期的佛教。并认为自己所在部派的佛教即是正宗原始佛教。由于年代过于久远，而古印度的书面佛经记载在印度现也基本失灭殆尽，佛陀时代的书面记载更无有发现。 近代华人佛教大德印顺法师认为此一时期的佛教应分为前后两个阶段，前阶段是释迦牟尼在世时的佛教，后一阶段是释迦牟尼入灭直到部派分裂前的佛教。 我们闲话少说接着回来说我们的佛教艺术。今天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我们最为推崇的，可以说作为佛教艺术建立一个先河的犍陀罗艺术的一个雕塑。最早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犍陀罗的这种雕塑其实是来自于古希腊和罗马的对于众神的崇拜。它的这种发髻基本上还不是后期的螺发髻，但是犍陀罗晚期已经开始像海螺一样所以叫螺发髻的一种产生。还有胡须，我们在敦煌可以看到唐代以前很多菩萨也都是男身像。 犍陀罗比较有特点的一个是它的发髻，另外一个是欧罗巴人的一个相貌，他的相貌你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他不是长的像印度人的一个样子，他长的完全是一个欧洲人的样子，尤其是他的这种鼻梁是从额头直接这样子下来的，然后他的下巴这块肉是非常丰盈的，我们今天可以看到希腊人有一些非常具备这种欧罗巴人、雅利安人这个风貌的，还仍有这样的一个特点。 身体的结构呢?是以古希腊、罗马这种健美的身材表现男性这种健美的身材，他身上也披着袍子。像古罗马的众议院众神的崇拜都是穿的这样，之前在佛教上没有一个具象、人像的呈现，是因为亚历山大大帝东征以后，我们现在认为大概现在学界普遍认为是他带来了对于一个形象的崇拜，然后产生了佛教具象的表现。这个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它的发髻、鼻翼，非常挺直的，耳垂有一个优美的弧线，不是像后期把耳垂非常夸张了，但是释迦牟尼的32大人像有非常清楚的发髻，包括手谱，在后面可以看到。 这尊是犍陀罗的雕像，大部分人会把它当作斯瓦特河谷，因为它是一个标准的斯瓦特河谷的莲花瓣。斯瓦特河谷现在是白沙瓦地区，现在在巴基斯坦。斯瓦特的雕像非常得接近，基本上是一个固定模式，就是他的莲瓣非常大，饱满，在花肚，莲瓣的肚子这一块是非常饱满凸起的，不像后期完全是一个形式化，一片摆在那个里边。仰莲和俯莲，向上面的是叫仰莲，向下面的这一半叫做俯莲，它收缩得非常紧。这是犍陀罗的特点，如果我们去看它的脸的时候，它完全就不是一个印度人的脸，脸完全是雅利安人，印度雅利安人的一个脸形，你看他的下巴、鼻梁，跟刚才我们所看到的是完全一样的。 在发髻上代表火焰纹的也是从犍陀罗里边逐渐的衍生下来的。这一尊雕像其实不大，但是非常重要，今天我们见到唯一的犍陀罗的铜雕像里边除了布达拉宫有两尊站立的犍陀罗，坐姿目前看到只有这一尊，而且它不但材料珍贵，印度流域的杂那卡西马，另外通体镏金，还有措银，在眼角、眼睛这里边是措银的，还有白毫，就是在额头之间的白毫也是措银。包银，在镏金的莲瓣下边的小莲办里边的遮挡的莲瓣里边是包银的，是用银子包起来的这样子的一个工艺。我们可以看到它的肩膀是自然下垂，自然的滑下的，胸部的肌肉非常饱满，衣褶是我们经常讲曹衣出水状，曹家样，曹衣出水状，但是在厚重的衣服下面我们仍然可以看到那个挺拔的肌肉，非常雄伟的肌肉。在手可能相片不太清楚，刚才我们讲的它的工艺非常得精致，就是他的手心向外，会看到他的指肚，每个指节是非常饱满的。所以这尊造像在犍陀罗艺术里边刚才我跟你讲了三点，火焰纹，挺直的鼻梁，还有这个下巴，还有背后，还有一点背后。今天我们可能越来越少机会上手去看佛像，因为很多佛像现在除了你在拍卖行，你没有太多的机会可以上手去观察，尤其是佛的侧面或者是背面，做赝品的他永远很难上手，但是他们同时也会去找到一些好的佛像翻模制作，如果翻模制作就比较容易和翻出来形制一样的，但是在细节上面他们很难做到，比如说缨络，身上这些链子叫做缨络，珠子的刻度、流畅度、饱满度，眼睛大家要牢牢记住鉴定它最主要的是最后在一个细节上面。细节可能就是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每一个地区它都有自己的一个独特的审美情怀，独特的审美特征，这个审美特征是长时间他这个地域逐渐地沉淀下来的。 那天我们在广州讲课，有一些人问我们今天这个社会的审美特征是什么呢?他们有一个这样子的疑问。每一个时代都会有自己喜欢的一个风貌，比如说在北魏的时候，北齐北魏尤其是在北魏，他是显示当时那边的道法也是道家的，显示非常清骨，非常瘦，一种仙骨的感受，也有人说的是病态美。最早有的学者说是病态美，到了唐朝以后是丰雍大度，雍容的美，也显示了当时唐朝的文化、包容，对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文化的融入，兼容并蓄，博大的胸怀那种体态，我们看到基本上是说为什么唐朝他们以肥为美，就是他的心态非常包容。 到了明代的时候，到了宋代的时候，可能他是以优雅、雅致为美，到了元代的时候蒙古人的审美特征，身躯伟岸饱满为美，到了明代的时候以雅致为美，明代永乐、宣德，尤其是永乐，不管是家具也好、字画也好，什么也好，他的审美达到了，包括漆器达到了一个非常雅致的一个状况。到了清代的时候，外族入土中原以后可能是喜欢粉彩、五彩、珐琅彩，喜欢这些色彩比较斑斓的美，所以每个地方的审美形式不同，造就了每一个地区，每一个时代它有一个基本的特征，这个特征是在于长时间的一种上面手过程里边长时间的一个多看的过程里边，逐渐地会掌握这些规律。这个是非常俊美的犍陀罗雕像，通肩大袍，手里边因为它是一块布，基本上缠上以后，缠在身上以后，手里边攥着衣角，可以看到它的面部特征、骨骼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