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 http://m.39.net/news/a_9192509.html小时候在一个宿舍大院儿里长大,院儿里前后排列着三栋3层楼房,还有三四排长溜儿的平房,房子与房子之间,就是小孩子们的天地了。
我们小孩子在大院儿里,能做很多事情。蹲下来就能找到许多乐子。摘一株牛筋草,把它脑袋上那几根天线辫儿往下一弯,再随手找根韧性好点儿的草绕两圈一扎,就做成了一把能开能合的“小雨伞”。扒开密布的狗牙根,在它的根部附近仔仔细细地翻找膨大起来像个小鸡腿似的茎(里面藏了一个比芝麻还小的白色小肉虫),找到了以后就兴奋地嚷着说自己找到了一个“鸡腿”。再撅起屁股翻找一根自认为韧性最好的草茎,跟小伙伴的那根“最佳”交叉用力对抗,看谁的草最好。这些都是能消磨半天的好游戏。
牛筋草
狗牙根
草地里也不只有草,有时也会冒出让人惊艳的小花来。比如那一丛粉紫色的塔状小花,高出狗牙根们一大截,在一片绿油油中分外惹人注目,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个花叫青葙。甚至还会冒出更鲜艳的千日红,一个个紫红色的小球顶在头上,摸起来有点扎手,是干燥的纸的质感,有趣的很,但是搞不清楚它到底是野生的还是有人特意种下的。
青葙,俗称野鸡冠花
千日红
这片天地里,除了各种野草野花,自然还有更多乐趣。夏天午后突然一阵暴雨落下,我们借着雨幕的掩护爬上了别人家种下的番桃(又称番石榴)树,摘下几个早就踩点观察好的几个快熟的果子,然后在那家主人盖过雷雨声的咒骂中慌忙四处逃窜。那两三架葡萄,我们流着口水望着它们从指甲尖儿大长到了开始微微泛*,盘算了一遍又一遍到底啥时机下手才最合适,即使明明知道那个葡萄熟透了也不那么甜。相比起来,单车棚后面的那棵桑树就太不受欢迎了,结下的果子实在太酸,连小孩子们都不屑一顾,任由那黑魆魆的桑葚掉满一地。
番桃,又叫番石榴、芭乐,本地品种一般个头小、红瓤、具浓香
大院儿中间的水泥路边上,长着长长的一排绿篱。其中有一种长着棕红色斑纹粗糙叶片的灌木植物,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清它到底是啥,每回靠近,都被枝头忙碌的一排排会咬人的*酸蚁(土话,没查到学名,一种*色的蚂蚁,咬人疼,但杀伤力比近年来入侵的红火蚁小多了)吓跑,以致于后来每回见到这种植物都没啥好感,不过这些年也不知道为啥再没见到了。
晚上路过这段路,有时还会随风飘来阵阵浓郁的香味,大人们说这是夜来香的味道,闻多了会头晕,可我总也找不到它藏在哪里,后来长大后找资料才发现这种花开的时候确实并不起眼,*绿色的小花缀在枝头,小时候没留意到也是正常的吧!
夜来香
以小朋友的眼光,更值得喜爱的一定是扶桑吧!喇叭型的花比拳头还大得多,五个带皱褶边的花瓣是艳丽的正红色,一抹焰火般的鲜*从中间长长的花蕊中吐露出来,这朵花一下子就显得立体了起来。南方的烈日蓝空下,绿的叶红的花,在我脑海里变成了一个标准映像。更重要的是,南方长大的孩子可能很多都有这个经验:把扶桑花摘下来,倒过来去掉花萼,吸!里面的花蜜虽然不多,但是甜滋滋的,这对我们这一代没啥零食吃的小孩子来说太诱人了!幸好扶桑花开得热闹,也不娇气,摘个几朵,大人们也不会发现,这个尺度小孩子们也是很善于拿捏的。
扶桑
跟扶桑一样,木槿似乎也是孜孜不倦一年开花到头的勤花机器,气质上也有点相像,后来发现她俩都是锦葵科木槿属,难怪一副姊妹花的样子。木槿多见粉色重瓣,花中心颜色更深郁,往外层漾出去后形成渐变的效果,整体显得更为精致。可能是因为太过常见,很多人反而没有停下来好好欣赏它,但是对于孩子们来说,颜值更高反却没有得到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