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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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为保住家产,我嫁陌生穷小伙,谁料阴差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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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1

六月初六是个黄道吉日,这一日苏州城自然是热闹非凡,但这满城之人今日最关心的莫过于城中首富之女颜似夕出嫁之事,毕竟难得有如此大场面的婚宴,喜乐鞭炮响了一路,自然是不能错过这场热闹。

只是这场热闹中免不了有人嚼舌根的,颜似夕立在门侧,不用半分气力便听着门口的几个喜娘议论道,“这颜小姐不知是否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这满城的贵公子谁都没看上,竟然就这么嫁了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半文钱也没有的男人……”

“可不是嘛,不过这新郎官倒是生得俊俏,大抵这颜小姐啊,就是看上人家生得好看。”

似夕若有若无扬扬嘴角,猛地将门拉开,门口的喜娘一见她出来,先是慌了慌站好了身子,再是反应过来,拉住似夕,“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大喜日子的你怎么就跑出来了,怎么还自个把盖头掀了?”

似夕却是不着痕迹地避开那喜娘要拉她的手,幽幽地将她们几个都看了一遍,这才道,“我是个不信过多礼节的人,掀了盖头倒是没什么,倒是我这人护短得很,我的夫君,还轮不到几位说三道四。”

几个喜娘一惊,正是面面相觑着,一个小女婢跑来道了句,“新郎官过来了。”这才将她们几个拯救于水火之中,看着颜似夕垂了垂眸,自个转身关门进了屋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坐回床沿,盖头之下望着自己正红的蔻丹,心思千回百转。

文窗绣户垂帘幕,银烛金杯映翠眉。帐前叠绾鸳鸯带,堂上新开孔雀屏。

江漠进屋看到的就是这番场景。

秤秆挑起红帕,艳红的唇和秀美的远山黛缓缓露出,饮尽交杯酒,结发为夫妻。

似夕只觉得这一切有些不真实,眼前这人不过同她相识一月,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个竟就成了夫妻。

那喜娘说的大抵也没错,她这捡来的夫君长得着实是俊俏,除却身上半文钱也没有这件事,其他都是尤为顶尖,她握住江漠的指尖,缓缓道,“这城中对你我的婚事议论纷纷,你倒也不必放在心上。”

江漠伸手将似夕发髻上的金钗悉数卸下,轻笑了一声,风轻云淡道,“他们说得又没错,我本来就是被你捡回来的,有什么好在意的?”

2

听闻这话时似夕有些发怔,大伙说得没错,江漠也讲得没错,他着实是她捡回来的。

似夕年幼时喜欢跟着母亲去戏馆子中听戏,听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听那些豆蔻之年的芳心暗许,她那时曾无数次想象过,第一次遇到自己夫君的场景会是什么样的。

初见江漠的那一日是个阴雨天。

苏州一到春日,总是阴雨连绵,她那时在馆子内听完许仙白蛇断桥送伞的桥段,看着外头灰沉的天,心中还念念不忘刚刚的戏,想着这世间是否真会有如此相遇,便起了游湖的念头。

前有古人好冬日湖心观雪得知音,后有白素贞断桥送伞遇许仙,似夕心中还思索着,这春日湖中观雨是否能有个什么收获,船身便开始摇晃得厉害,她稳了稳身子,撑着伞缓缓走出船舱,就见一只沾了血的手死死握住船沿。

不过是稍慌一瞬,就紧忙收了伞,唤着船夫搭着手,将那人从湖中拉了起来。

身着青衫,衣裳上的血迹已被水泡得失了颜色,虽是因失血过多而苍白至极,眉眼却是极好看的,男人手中还握着长剑,上了船仅是说了一句“多谢。”便失尽全身气力昏过去,想来也是拼着最后一点气力才得以游到船边。

似夕这时候也没了游湖观雨的心思,急急回了岸边,让家奴驾了车,请了大夫到府上,才将这人的性命保住。

她素来不是个好打听事的主,男人醒来后倒也不多问,只是道了句,“大夫说你伤得不轻,要多休息。”也便没了下文。

男人那时候倚在床上,看着什么不问,什么不说的颜似夕,又是道了一句:“多谢。”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叫江漠。”

后来江漠在府上歇息了些时日,渐渐将伤养好,也渐渐同似夕熟络一些。他说,他是邻国商贾家的长子,父亲去世时弟弟为了将所有财产悉数侵吞,派了人暗杀他,他奋力出逃,才躲过一劫。

似夕听他的话倒也没半分质疑,她从救下这个人时,就知道他并非普通人,光是看那柄长剑的剑鞘,就知道绝非凡物。

江漠说:“颜小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知小姐是否有什么需要,江某定当竭力达成。”

他说话并不似江湖上那些侠士那般决绝,分明是一句赤胆忠心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竟有了三两分温和之意,却是让人莫名安心和信任。

“若是你觉得无以为报,那便以身相许罢。”颜似夕把玩着桌上的杯子,抬头时笑着随口说了这么句话。

只不过是一时之间思及的玩笑话,却不想眼前这人怔了怔,竟道了一句,“好。”

所以城中的人觉得颜似夕这婚姻过于儿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男人的来历她都讲不清楚,着实是有些轻率,但颜似夕是个商人,她从不会做亏本生意,自然是打了自个的心思的。

颜父颜母早逝,家中幼弟年纪尚小,诺大的颜家仅靠颜似夕一个弱女子撑着,一年下来,提亲的人着实是能把颜家大门的门槛踏出印子来,可颜似夕何尝不明白,这群人是打了什么心思。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苏州城传着一句话——

“取了颜似夕,钱财如今夕。”

人人都想娶她,娶她家的万贯家财,与其亲自把这诺大的颜家送入豺狼虎豹的口中,或是留着让这些人虎视眈眈,还不如暂且信一信这陌生的男人,反倒更为安全些。

与其说是喜欢上了这个男人,还不如说,是觉得嫁给他有利可图。

3

苏州城的夏季并不算得太热。

处在江南一带,入了夏也不至于酷热难耐,似夕从铺中回到府上,就见着一个下人端着一碗莲子羹往书房走去。

她伸手接过托盘,示意下人可以离开,自己就将莲子羹端进了房中。

推开门之际,幽幽的木兰香气涌至鼻尖,江漠偏爱木兰,似夕倒是投其所好,让下人每日采了些开得正好的木兰花放在书房内。

她稳稳当当地将莲子羹放在桌上,看着一旁练字的江漠。

江漠的伤已好得差不多,养好伤的他倒也不像外头所传那般是颜似夕养的小白脸,相比之下,他的能耐比起似夕而言更为出色,账本看得快而精确,就是帮颜家的店铺想起点子来,也比颜似夕想到的更为细致和优异。

似夕只觉得自己捡的是个宝贝。

案上摆放着一叠早已写满字的宣纸,她随手拿下一张,上头的字端正而整洁,有道是字如其人,江漠的字同他的人一般从容悠然,沉静淡定。

即便是颜似夕走到他身侧,他依旧可以不受任何干扰,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的笔尖,似夕想,这大抵是他们两个之间最大的不同。

她没耐心,从来不曾像江漠这般能沉下性子来写相同的字写上个两三个时辰,更别提能把所有东西整整齐齐摆放好;而江漠也不像颜似夕那般张扬跋扈,热情如火。

待到江漠放下笔,似夕凑了过去看着他刚写好的那幅字,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看着同刚刚那些也没什么大差别呀。”

他却是拿起那碗莲子羹,摇摇头,温和地对她说,“自然是有不同的,这一幅字的力道,用得比上一幅的小了些。”

似夕嘟嘟嘴,倒是起了兴致,拿起方才江漠放下的笔,观摩着那些他写好的字,依样画葫芦地临摹了些许。

她自认为自己的字写得不差,打小的时候,家里专门请了夫子教她吟诗写字,似夕至今还记得儿时最怕得就是夫子手中的戒尺,但到底严师出高徒,颜似夕腹中的诗书实则不少。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信心满满的姑娘,自个写完字之后惨痛地丢下笔,面色凝重地对比着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和江漠写出来的,一时之间被打击得无地自容。

是了,她的字着实不差,只是过于普通,普通到比上江漠这种大家风范的作品,便显得相形见绌,若是单独拿出来看也便算了,两幅东西摆在一起,江漠那一幅看上去便是瑰宝,而自己这一幅什么也算不上。

约莫是过了稍稍一会,待到颜似夕稳稳心神肯鼓起勇气直面自己这种班门弄斧的行为时,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入温厚的胸膛中。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莲子羹喝完,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放下的碗,待到似夕回神之际,就见他抬手将她脸侧散落的青丝抚好,虽是背贴着江漠的胸膛,却依稀能够想象出他那从容淡定的面孔,那人心跳顺着心口的温热稳稳地让似夕感触到,在她耳边轻笑,“怎么面色沉重成这般?输给自家夫君,又没什么好丢脸的。”

似夕嘟嘟嘴,张张口没想到有什么话能反驳他,扯扯嘴角还是难免地有些垂头丧气,她一向好强惯了,这落差倒不是一时半会能接受的。

却是见江漠将案上的宣纸重新铺好,将笔蘸了墨,握住还正痴愣的似夕的手,在她耳边低低道,“不过是写字罢,教你便是。”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被江漠裹着的手,见他抬起她的手,又落下,笔尖便稳稳当当地停在宣纸之上,一笔一划地书写在纸上。

他的手远比似夕的手宽大得多,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手掌有粗糙的茧,待到将字写完,他放了笔,指着宣纸上的字道,“你写字时过于中规中矩,你看这一笔,拉长一些会更好看些。”

似夕听话地点头,江漠又是抬手替她抚发,抬手之际喃喃道,“其实也不必写得太过好看,要是让外头的风流才子看了去,这颜府门前排起长队想来一见芳容的话,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一番话将颜似夕逗得笑出了声,风拍窗棂,宣纸上的墨迹渐渐干涸,她靠着江漠的胸膛不想开口,静静看着纸上的字,享此刻安然。

上头写着——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4

来年春天,江漠的伤已经全好,有一日下了雨,他踏出书房之际,就看到撑着一把伞独立在院中的颜似夕。

皱了皱眉,却是信步走到她身侧,那人却是丝毫没有察觉他的靠近,痴痴地看着眼前那株与人齐高的扶桑,一动不动。

江漠不动声色握住她的手,她这才幽幽回神,只见他俯首钻入她的伞下,接过伞柄,轻声问道,“今日这怎么了?”

似夕叹了口气,良久,才道,“方才在店中,听一位客人说,城北徐家的二小姐,我儿时的玩伴,昨夜里……殁了。”

江漠不开口,静静听她讲,她垂了垂眸子,望着脚下,神色看不出过大的波动。

“她从前喜欢她夫君喜欢极了,即便那人是个穷酸书生,她也不惜和家中闹翻要嫁给他;不想如今书生倦了,竟嫌弃起她是商人家的女儿,一时之间想不开,竟就这么去了……”

江漠闻言也不开口,只是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陪她在这春雨中挨着,受着。

似夕问道,“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在文人眼中,即便是腰才万贯又如何?我至今没有问过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也不想问,只是倘若你并非商人,在你心里,是否也同那书生一样?”

他摇头,目光坚毅,“似夕,没有谁比不过谁,即便今天不是你问我,我依旧是这个答案。”

信手摘下身侧的一朵火焰般绽放却还沾着雨水的扶桑,递到似夕眼前,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他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无比柔和,“我的似夕应当是如同这扶桑一般,无忧无虑,热情奔放,而非脑瓜子里想着些让自个心烦的事情。”

似夕抬首望他,他那黑漆的眸子里是尽数的笑意,竟是带着此时还心中忧虑的颜似夕,也跟着绽了笑。

5

她自然是不会同江漠说自己真正忧虑的是什么。

颜家在苏州城的势力不小,作为一家之主,这城中的变动她自然是了如指掌,手下源源不断地传来消息,道是近来苏州城出现了不少陌生面孔,这不得不让颜似夕起了疑心。

这些年苏州一带倒是平和得很,只是相邻的燕国不太平得很,权力之下的风波涌动着实不小,似夕心中想着,大抵这燕国,又是免不了有一场血雨腥风。

这个猜测在一个清晨得到了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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